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巾帼仙才历史尘埃中的女画家 - 华商晨报
Mar 10th 2014, 02:45

  中国艺术史中丹青妙手如恒河沙数,不知凡几,而千年以降,众多女性画家却受诸礼教的限制,或幽闭在闺阁之内,只留下善画的名字却无作品,也有的像《红楼梦》中薛宝钗所言:“我们的笔墨断不该传到外头去”。以至明清之前,女性画家数量稀少,作品更是罕见。

  自辛亥革命以来,过去的束缚被打破,女性的自我、群体意识不断觉醒,井喷式地涌出了大量女性画家,她们或秀出闺阁、师从父辈名家,或天赋异禀,妙悟至理自学成才,给画坛增添了女性独有的魅力。她们应历史的时运而生,又因为历史的际遇而尘埃当中隐姓埋名,屈指算去,也不过短短几十年而已。

  翠楼余韵 绕梁不绝

  诗书画印,是一幅传统中国画的典型要素,几种不尽相同的艺术融为一体,相互辉映,既丰富了画面的质感,也给整体境界带来了另一种层次的提升,给观众以更多的审美享受。而四种艺术形式俱佳,一直是中国文人的梦想与追求,陈小翠,就是这样一位女性、传统的中国文人。

  1968年夏天的一个普通夜晚,上海的一栋居民楼里,年近古稀的白发老太安顿好了外孙后,在厨房内开煤气自杀身亡。她就是陈小翠,十三岁能诗、书画并为时人所重的女诗人、画家。陈小翠出生于1907年一个传统中国文人家庭,父亲即是当时闻名九州的“天虚我生”、小说名家陈栩园,哥哥陈定山也是一时风流人物,文坛的舆论领袖。

  加上弟弟陈次蝶,兄妹三人均早负文名。在这样的环境里,陈小翠的才华日渐显露,十三岁成诗,就有“黄金散尽亲朋少、白眼看人鬼魅多”的诗句,三十岁即被聘为文学教授。深受父亲的影响,清高耿介的品格伴随了她多彩的一生。书法艺术上陈小翠同样造诣非凡,著名书法家陈祖范著《近代书苑采英》中,尽录近代以来书法家七十九人,其中女性便只有陈小翠一人。

  在书画方面,陈小翠先师从收藏家杨士猷学工笔仕女,后与海上名家冯超然学习花鸟画。现在能看到的其作品中,人物清幽淡雅,细工精致,设色妍丽,反映了早起闺阁恬淡闲适的生活,早期的一些人物工笔画作均是如此,而且陈小翠的笔法凌然,绝无媚俗的气息。当时的她正在读书向学,与知己好友过着悠游的生活。

  抗日战争爆发前后,虽然没有像何香凝等革命派画家那样以救国救民为己任,用手中的画笔宣传革命、反映民族气节、鼓舞人民士气,陈小翠也用手中的笔写下了众多爱国至深的诗句。这个阶段,如同李清照一样,她摆脱了闺阁中的闲逸笔法,转而气势雄浑,激昂慷慨。同时,她与冯文凤、李秋君、陆小曼、吴青霞、顾青瑶、杨雪玖、庞左玉等知名当时的女画家们一起,主持成立了中国第一个女子书画社团:中国女子书画会。

  这开创了中国美术的历史,女子艺术界空前地结合在一起,盛极一时。在成立后的十余年时间里,她们举办画展、发行特刊、定期集会,几乎与当时的男性画家平起平坐,吸引了众多的目光。陈小翠除了担任会刊主编外,还在学校中负责教授诗词,要求只有一个:只收女弟子。

  也许是孤高的性格影响了她,陈小翠的婚姻并不完美。在与丈夫生下一女后,便即分居。两人约定:男不再娶,女不另嫁,直至终老。有人猜测,是婚后作为家庭主妇的生活,操持家务相夫教子让她备感困惑。从诗文中可以看出,陈小翠对丈夫依然有很深的感情,“酒最伤神宜饮少,忧能损肺莫眠迟”,劝从军参战的丈夫保重身体,“乱离生白发,患难见真情”,表达了两人真挚的情感。

  婚姻失败后,另一位著名诗人顾佛影展开了对陈小翠的追求,两人本系同窗,又志趣相投,但陈小翠深受一女不适二夫的影响,加上与丈夫本有约定,以七绝九首赠给顾佛影,其中有“梁鸿自有山中侣,珍重明珠莫再投”、“万炼千锤戛然住,诗难再续始为佳”等句,拒绝了这段感情。1955年,顾佛影病重卧床,自知不起,将与陈小翠往来书信、唱和诗词等文稿付之一炬,据篆刻家陈巨来说,是为了保全陈小翠的名声。

  天降仙才 美女画家周炼霞

  曾几何时,美女两字被冠以在作家、诗人之前,成为一时文艺界的谈资,似乎加上此两字,书便好卖。然而在几十年前,却真真正正有过一位美女画家,不以轻浮妖媚示人,只是把她的才华淡淡地写在诗中,美在画上,这就是上海滩红极一时,有着“炼师娘”之称的周炼霞。同样闻名海上,同样新中国成立后进入上海中国书画院,周炼霞的人生却与陈小翠走出了完全不同的精彩。

  “呼声动地电流波,别样纲常四壁罗;消尽繁华春似梦,坠楼人比落花多。”镇反期间,不少旧上海洋场经理选择跳楼自杀,周炼霞化用杜牧的诗句,轻描淡写却颇见功力地记录下了那个时代的侧面。

  周炼霞1906年生,江西吉安人。父亲曾做过清末的知府,亦是书香之家。十二岁随父亲移居上海,拜清末名家郑德凝为师学画,不到二十岁,就已经是当地著名扇庄(近似于今天的画廊)的固定作者,扇子也卖到了好价钱,经济上的独立让她有了更多创作与思考的条件。她的画多为仕女人物,有学者评价为“明净秀雅、姿态婀娜”,她的作品既有传统文人的笔墨境界,悠然的意趣,同时也迎合了当时市场的需求,因此声名日著。

  因为周炼霞本人仪态万方,以致有“七十犹倾城”的赞誉,当时更是受到上海滩八卦小报的追捧。炼师娘本不算雅号,然而周却欣然受之,并且玩笑如常,一如她此后的人生。曾有雅集,座中一上海大律师戏谑发问:炼师娘何解?本来是拿她开涮,哪知周炼霞才思敏捷,张口便答道:此事容易,炼是我的名字,师就是律师的意思,娘当然是姆妈(吴语亲娘的意思)喽,一时满座哄然,大律师闹了个满脸通红。

  抗日战争期间,周炼霞自度一曲,在中国大地广为传唱:“几度声低语软,道是寒夜犹浅。早些归去早些眠,梦里和君相见。丁宁后约毋忘,星华滟滟生光。但使两心相照,无灯无月何妨。”

  十年浩劫中,周炼霞被冠以交际花的恶名,打瞎了一只眼睛,她却全然不在意,还刻了一枚闲章“一目了然”,足见豁达。陈小翠平反后,书画院开设追悼会,周炼霞带来一副挽联:“笛里词仙,楼头画史,恸一朝彩笔,竟归天上;雨洗尘埃,月明沧海,照千古珠光,犹在人间。”

  1980年,周炼霞取道前往美国,与分离近半个世纪的丈夫团聚,直到2000年病逝于他乡,走完了色彩斑斓的一生。

  女性书画 尚未开发的淘宝地

  纵观两人一生,在新旧文化碰撞,西学东渐的背景下,她们是女性画坛力量的典型代表。不同于潘玉良、方君璧等新女性画派,也不同于何香凝等革命派的画笔,她们坚守在传统文化的底线,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
  在市场背景上,这些传统海派画家可说是一块尚未开发的淘宝地。60年前,陈小翠、周炼霞、陈佩秋、吴青霞等人一同进入画院,其中陈佩秋先生现在已经是画坛大家,以耄耋之年仍活跃在当今的画坛上,2013年秋拍上作品价格已经突破千万级别,吴青霞先生作品价格亦在百万以上,潘玉良等人的画作也一路攀高。然而,这些钟情笔墨,忠于传统技法的画家们的重要性远未得到应有的重视。

  除了陈佩秋、吴青霞、潘玉良、何香凝、陆小曼、李秋君、孙多慈等作品成交价比较高以外,陈小翠、周炼霞的作品价格要低很多,甚至只有几千元即可竞得,即便如此仍时时有流拍的现象。

  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民族文化自觉的觉醒,这些天降仙才的女子们不会永远地埋没在历史当中,终究会得到人们应有的重视和相匹配的价格表现。平心而论,这些女性画家的艺术水准远不能与黄宾虹、张大千等宗师相提并论,但是,随着女性书画呈现出从未有过的缤纷色彩,它们将像醇厚的美酒,历久弥香。

  华商晨报 华商响网记者 杨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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